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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陰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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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腥,阿腥,你怎麽了。”看到倒地的阿腥,阿野迫切地沖上前,身邊的風壁瞬間便散了。

“阿腥,你快醒醒,阿腥。”

葉飛晚他一步進來,看到倒地的阿腥七竅流血,頭臉從內部爆開慘不忍睹,想必是臨死之前經受了莫大的痛苦,只可惜風之壁逆向隔絕了聲音兩人都沒有聽到。

“你幹嘛殺死阿腥?”阿野哀泣。

葉飛氣地想笑,指著阿腥的腦袋道:“蠢貨,你看清楚好不好。阿腥的腦袋明顯是從內部爆開的,一定是控制阿腥的人怕它吐露出實情,所以殺妖滅口。”

“到底是誰,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,我阿野不會放過你的。|

葉飛反倒想起件事情,雙手一拍道:“不好,那兩個家夥也都危險了。”他以絕強的腳力躍起,沖向暈厥在洞口的凸眼妖怪,可惜晚了一步,對方的身體已經稀爛,他又去找阿山,阿山也沒能幸免。

三名當事者全都死了,兇手絕不可能是阿野和阿蠻,也不會是洞穴裏的那班妖怪,排除了外人潛伏的可能性的話,阿荒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。

葉飛望向阿野,對方低著頭,內心似在做著激烈的鬥爭,顯然也猜到了兇手是誰。

伸手指指洞口道:“藤杖在哪裏?”

與此同時,一股黑色的旋風自洞外射來直逼葉飛,後者向後騰躍避開,旋風飄散露出了阿荒一頭的紫發:“混蛋,你幹嘛要殺死凸眼,你也是阿腥的同謀對不對。”

“惡人先告狀。”葉飛指著他的鼻尖怒斥,“依我看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,目的就要替代阿野成為蜓翼族新一代的王。”

“胡說八道。我百花荒傳承了蜓翼族內最忠勇善戰的血脈,怎麽可能會想要對國王不利。”阿荒轉過頭對著阿野說道:“野,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

阿野看著他目光覆雜,“荒,我問你,你來的時候可看到我的王杖。”

“王杖,在哪裏,我沒看到。”阿荒第一次聽到阿野不信任的語氣,顯得既驚訝又憤怒。

阿野面朝著他,小心翼翼地放下阿腥的屍體,踩著堅硬的巖石一步步地走上來,它背後的蜓翼失去了擺動近乎靜止,“荒,你來的時候可看到其他人了。”

“沒有啊,我是循聲過來的。”

“那我放在洞口的王之藤杖你會沒有看到?”

“你不信任我阿野。”

“荒。你看看凸眼和阿山都是怎麽輪回的。”

“很明顯是被人殺輪回的啊。”

“這裏只有我和葉飛兩人,你覺得是我兩人中的哪一個殺輪回了他們。”

“你怎麽能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啊,阿野,你忘了……”

“回答我的問題,你覺得,是我和葉飛中的哪一個殺死了它們。”

“當然是那個人類。”

“葉飛剛剛進來不到一天,為什麽要殺死阿腥它們。”

“說不定兩名人類早就潛伏在此處了。”

“呵呵,咱們都是風,你覺得什麽人能夠逃過風的追蹤。”

“反正絕不可能是你殺死的。”

“也不可能是葉飛。”

“我聽出來了,你是在懷疑我對吧,阿野。”

“荒,你問我這裏發生了什麽,我現在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。”阿野一步步地走上來,體內散發著奇怪的波動,而身在黑龍卷中的阿荒則不斷向後躲,“我們都被設計陷害了,以阿腥變得暴虐為鋪墊,以你對我的不滿為過程,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徹徹底底的騙局,目的,就是要使我對自身的領導能力產生質疑,進而心生仿徨,好讓凸眼妖怪趁機種下幻術。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,設計者唯一沒有估到的是兩名外人的到來。毫無疑問,是這個名叫葉飛的年輕人救了我,如果沒有他,你的陰謀可能已經得逞了。”

“百花野!你竟然寧願相信外族人也不願意信任我。”阿荒散去了護體的黑龍卷,掀開蓋住眼睛的紫發露出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,“你忘了,這道傷疤是怎麽留下的了嗎,百花野。受了異族人的挑唆就毫不顧忌地懷疑身邊的親人了嗎,你和老國王一樣,是徹頭徹尾的昏君。”

“不要提我的父親。”阿野瘋狂地推出雙手,一道巨大的風旋出現擊中阿荒的肚子,後者騰空旋轉無數周後倒地吐血。

“昏君,真是昏君。可憐我們一族誓死效忠王室,最後落得如此淒慘下場,哎,真是可笑啊,可笑。”

“不要再說了阿荒,你已經害死了三條性命,卻仍然執迷不悟。”

“三條性命。哈哈哈。”阿荒捂著胸口狂笑,“百花野,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它們,又憑什麽認定一切都是我謀劃的,你沒有任何依據,就聯合外族人公然羅織罪名冤枉我攻擊我,我百花荒即便死,也要拉你陪葬。”

巨大的蜓翅擦著地面震動,黑龍卷覆蓋了阿荒的身體進而向外擴張,將阿野一起籠罩進去,葉飛想要幫忙但被制止:“這是我們蜓翼族內部的事情,你不要插手。”

黑龍卷席卷,洞穴內迎來了又一次的浩劫,葉飛眼見此地呆不住了,退出洞去,站在洞口直面洞內的一切,就好像旁觀者看局內人一樣,他忽然發現了一些之前忽略了的細節,兩條劍眉鎖在了一起陷入深深地沈思當中。

而與此同時,阿蠻、冷宮月相繼趕來,葉飛看到冷宮月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問道:“你們遇到了什麽,怎麽如此狼狽?”

冷宮月哼了一聲沒有作答,倒是阿蠻搶功道:“洞穴坍塌困住了冷姐姐,是我辛辛苦苦地把她挖出來的,是不是冷姐姐。”

“我說過謝謝了。”冷宮月冷冰冰地回答。

葉飛則感到驚奇:“坍塌的洞穴能困住冷宮月卻困不住你?不可能吧。”

阿蠻搖擺著雙手學著小鳥飛行的樣子舞蹈,“別忘了,我可是遁逃之風,遁逃之風哦,區區洞穴坍塌怎麽能困的住我呢。”

“我聽著怎麽這麽假呢。”

“你才假餒!前方怎麽回事,阿荒哥哥跟誰打起來了。”

“阿野。”葉飛故意盯著看她的表情。

“阿荒哥哥和阿野哥哥打起來了?”阿蠻驚訝地翹起了翅膀,隨即裝出老成的樣子,“人家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們就打架,真是不讓人省心啊。”

“他們可不是普通的打架。一切都是陰謀,是陷阱,是阿荒一手策劃的,此刻黑龍卷中進行的是地地道道的生死之戰。”

“你開玩笑的對吧。”阿蠻撇嘴。

“你看看颶風下的殘肢斷臂,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?”

“那阿野哥哥和阿荒哥哥豈不是都有危險了。”阿蠻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,開朗的面容鮮有的嚴肅起來,她義無反顧地沖進了洞穴,向著風暴最中心地帶狂奔去,“阿荒哥哥,阿野哥哥,不要再打了,咱們蜓翼族還要靠著咱們三人發揚光大呢,不要打了。”

她沖過去,義無反顧,沒有動用任何的風系能量護佑,葉飛沒有阻攔她,從洞外觀看整個過程,冷宮月站在他的身後,盯著他的背影不發一言。

阿蠻沖入黑龍卷的領地,她被帶的飛起旋轉,巨大的撕扯力即便是她這樣對風有著特別抗性的人都覺得很痛苦,她忍著疼痛向黑龍卷中心地帶挪動,之前的隨性一掃而光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啊。”葉飛並不轉身,因為他知道,聲音再小冷宮月也能聽到。

後者握劍的手緊了緊,幹澀地說道:“沒有。”

葉飛道:“我真是懷疑寒氣凍結了你的語言表達能力,之前在我背上的時候不這樣啊。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。”

“寒潭的事情,你如果敢說出去,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的。”

“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呢。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隨你。”

阿蠻向著黑龍卷最中心挺近,兩道擁有著蜓翼的人影正在那裏糾纏、撕扯,毫無疑問便是阿荒和阿野。

他們一人失去了王者之杖,力量大減,一人身受重傷一直在流血,兩人都非巔峰狀態,反倒形成了一種平衡,打得難舍難分。

阿蠻看不清楚那裏具體的情況,她拼命地向中心地帶靠近,但這可是最暴烈的黑龍卷啊,風刃刀子般鋒利,深入中心根本做不到。

為了阻止兩人,她咬牙決定使用苦肉計,向後退了兩步,悶著頭往那旋轉的刀山沖去,“啊啊啊啊啊,阿野哥哥,阿荒哥哥,你們再不住手,我就要死了。”

這招確實起了作用,鋪天蓋地的黑龍卷驟然間消失掉,阿野一拳打在阿荒的胸口上將他擊退數米,自己則飄到阿蠻的身邊扶住她,“我的傻妹妹,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。”

“為了阻止你們,我管不了那麽多了。”阿蠻孱弱無力地倒在阿野的懷中,“野哥哥,荒哥哥是咱們最親的人,不管犯了什麽錯都放過他,放過他好嗎。”

“阿蠻你不知道,他害了三條無辜的性命。”

“我沒有。”阿荒半跪在地上,捂著傷口咆哮。

“執迷不悟。”阿野手掌一翻,又一道颶風飛出擊中阿荒,出手果斷毫無憐憫可言。

阿蠻挺身抱住他的腰幹,“阿野哥哥,求求你,不要殺死阿荒哥哥,求求你了。”

“阿蠻。”阿野的聲音愛憐中透露出無可奈何。

阿蠻死死抱住他的腰幹不松開,阿野最終服軟,“算了,先把他綁起來餓兩天,等調查清楚王者之杖的去向再行處置。”

“阿野哥哥你最好了。”阿蠻緊緊抱住阿野,在他覆蓋著綠色紋理地腰肢上深深地親了一下,“捆綁的工作交給我來。”

“不行,他很危險。”阿野打了個響指,“葉公子,您幫幫忙可以嗎。”

葉飛笑著步入洞穴,道:“樂意效勞。”

阿腥、阿山、凸眼慘死,王者權杖失去了蹤影,阿荒被葉飛捆了暫時囚禁在冷庫內,妖怪們從歸來的幾人身上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,一個個情緒都很低沈。

天空放亮,阿蠻口中的光明甬道出現了,葉飛和冷宮月與眾人道別,順著光之通道飛上去,阿蠻非要送行,一路跟上來送兩人直達氣孔處,擔心被不時沖出的水柱擊中才戀戀不舍地與兩人道別,身邊的一切平和且安詳,葉飛和冷宮月安靜地等待著足以助他們沖出氣孔的水柱出現。

周遭安靜極了,只能聽到心跳的咚咚聲。

然而……

“你有沒有感覺事情不太對勁。”葉飛忽的開口。

冷宮月沒有作答,但葉飛知道她在聽,便繼續說道:“得知有人故意設計陷害阿野,我毫不懷疑是阿荒的所為,但從他謊言被揭穿與阿野廝殺的情形看來,卻又覺得不太像。更甚之,在洞口觀戰的時候我還發現了一個特別之處。”葉飛自顧自地說著,“我發現,洞穴內有腳印。

洞穴本來是平整、光滑的,不可能有腳印在,是因為我與阿腥的戰鬥破壞了洞壁,導致洞穴坍塌地面開裂,深層的土壤翻了起來,所以再有人踩在上面才會留下腳印。當時,我正在和阿腥纏鬥,阿野支在那裏發呆,腳印卻從洞口通往昏迷的阿山。”葉飛分析地越來越投入:“這足以證明留下腳印的人便是兇手,也就是幕後黑手。可是,阿荒對風的控制力絕佳,一直足不沾地,靜若無聲的飄行……所以我一直在懷疑,兇手可能另有其人,而且,他故意將所有的罪責嫁禍給阿荒。

你覺得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。”

葉飛一席話說完,狹窄的空間安靜得出奇,冷宮月坐在黑暗的角落裏,光明照射到她的膝間,雪塵不離身的伴隨左右像是最可靠的護身符,只有在緊緊握住雪塵劍的時候,冷宮月才能感覺到安全。

葉飛忽然發現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,外表的冷酷與寡言只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鎧甲。

冷宮月的呼吸變得沈重,光影向著頭頂方挪動映照出她金色的腰帶,這腰帶肯定是件珍寶,白色的織錦裹著金絲,平常的時候都是潔白無瑕的,只有光芒照射的時候才會反射出金燦燦的璀璨之色。

冷宮月的右手握緊又松開,眉目如畫的清秀臉龐即便在黑暗中,仍耀眼奪目。她的嘴唇較普通女生更薄一些,不動的時候便像是抿唇,美艷得無法想象。

仿佛是天意的安排,葉飛與她正相反,嘴唇比常人略厚一些,不說話的時候便像是嘟嘴,傻了吧唧的。

葉飛知道,冷宮月一定知道些什麽,所以才會耐心地分析給她聽,他也逐漸了解了,對方不想再生事端,期望盡快離開此地的心意。

不過,他畢竟不是冷的,在他的字典裏,路見不平、拔刀相助是必然之事。

等待便是欣賞,所以葉飛等得很耐心,他靜靜地看著宮月,像是在欣賞一副裝裱在鏡框裏,美艷得不太真實的畫卷,天知道他有多想將這一刻維持到永恒。

冷宮月真的很美,冷宮月真的很冷,冷宮月的出現讓葉飛怦然心動,這種心動的感覺之前從未有過,未必便是男女情愛,但就是很喜歡,很喜歡和她在一起。

可惜對方太冷了,不知道心裏會否裝著同樣的想法。

“阿蠻有問題。”冷宮月終於開口了,葉飛的內心既激動、又失落,激動於真相終於將要揭曉,失落於兩人怕會因此分道揚鑣,“在我被土石掩埋以後,她先離開了一陣子,好久之後才折返回來。這本來也沒什麽,可能是去找幫手了,可能是嚇怕了躲起來,但她在之後的描述裏對此只字不提甚至故意掩蓋,有欲蓋彌彰之嫌反而顯得可疑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她離開了。”

“因為我是冷宮月。”

“謝謝你。”說完最後一個字,葉飛向著來時的路電射去,卻聽那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我不會等你的。”

葉飛停了下來,努力擠出一個笑容,然後擺擺手道:“蜀山上見。”

他一躍三丈,沿著阿訇骨縫前行,萬般困難但毫不減速,冷宮月深望他直至離開,以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:“即便大道不同,但你畢竟是個好人。看來我之前的擔心有點多慮了……”

好人?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嗎。

昏暗、幹燥的冷庫內,輕柔、綿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被繩子束縛住手腳的阿荒垂著頭,口鼻中不時有鮮血淌出。

“是誰來了。”他在心裏打了個問號。輕柔的腳步聲絕不是阿野的,因為那個心事重重的家夥一向步子很沈;可也不會是阿蠻的,因為阿蠻的步子不是輕柔,而是輕飄,那顆幼稚的心裏充滿童趣,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運動,釋放生命中的活力,沒有什麽能減慢她的腳步,更別想挽留下她,哪怕只是駐足一小會兒。

走來的步子保持著穩定的頻率,擡起、落下、擡起、落下,每一步都很穩、又很媚,像是深居古宅雍容華貴的成熟婦人做派。

“難道避難所裏真的還藏著外人。”

阿荒感覺到脈絡間血液流速的加劇,未愈合的傷口處淌血更加嚴重,“這人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麽,難道是擔心阿野心軟,準備提前動手嗎。”

心中的忐忑沒有語言能夠形容,一番糾結之下,阿荒默默攥緊的拳頭又松開了,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一動不動。

只有餘光,順著那一頭散亂的紫發射向來路。

“是誰,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面目,到底是誰。”

出乎意料的,綿柔的腳步聲忽然消失了,幾乎毫無征兆,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沒有了。阿荒震驚,保持頭部低垂不動,自眼簾下註視冷庫的各個入口,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移動的很小心,雙拳重新攥緊以不變應萬變。

沈重且壓抑。

一切都顯得詭異。

阿荒感覺快要窒息,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掌溫柔地攥住了自己的心臟。

“是誰,到底是誰。”他快要崩潰了。

神經的緊繃終於到了無法承受的邊緣,他擡起頭,對著空無一人的洞穴咆哮:“是誰,給我出來,是誰。”

沒有人回答。

阿荒張牙舞爪地環視一周,一個人都沒有,又看了一遍,還是沒有。

“難道一切都是錯覺,是自己太壓抑造成的。”

阿荒的瞳孔渙散了,無力地嘆息了一聲,“哎……”

“阿荒哥哥,你還好嗎。”驀然出現的笑臉結結實實地抽了他一記耳光,阿荒被嚇了一跳,拼了命向後挪動。

待看清阿蠻的樣子後,才止住後退。
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,無比遲疑地道:“阿蠻?怎麽是你。”阿荒真的對自己產生懷疑了,阿蠻出現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而自己沒有察覺,出現之時像是什麽妖魔鬼怪蹦出來一樣,居然對自己的內心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恫嚇,真是……難道落魄如己,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?

可是不對啊。

那一瞬的恐懼是實實在在的,現在仍在胸腔裏徘徊。阿蠻?如果之前的腳步聲是阿蠻的,那又怎麽解釋。

阿荒的內心翻江倒海,面對眼前的阿蠻,竟然像面對一個陌生人,保持著前所未有的警惕。

“阿荒哥哥,蠻蠻看你來了你還好吧,看,怎麽還在吐血呢。阿野哥哥也是一時糊塗,你千萬不要生他的氣哦,我一直都在勸他呢,相信很快就會心回意轉的。”阿蠻一會兒嘟嘴裝可愛,一會兒翹臀賣風騷,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麽不同,但阿荒對她的戒心卻沒有消除掉,當她興沖沖地走上來時,下意識地向後躲閃。

“為什麽,為什麽你要躲呢。”阿蠻一手抓在阿荒的傷口上,強迫他不再動彈,“阿荒哥哥,你為什麽要躲著人家呢,人家好傷心的,阿荒哥哥。”那猩紅的嘴唇像是剛剛飲血,阿蠻近在咫尺的臉龐如妖魔一般扭曲,“阿荒哥哥,你幹嘛要哆嗦啊。阿荒哥哥。”

“這……一切都是你在搞鬼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阿蠻懶地再裝下去了,張開雙臂狂笑,“阿荒哥哥,阿野哥哥,我這樣蘇蘇的叫著,聲音是不是很好聽啊。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你到底是誰。”

“我是阿蠻啊,百花蠻,不記得了嗎。”

“你怎麽變成了這樣。”

“變成這樣?哈哈哈。”阿蠻攥拳,綿延回響的笑聲戛然而止,“我,應該怎樣。

阿蠻握緊拳頭,像是緊握住了力量、命運和勝利,“當我親眼看著蜓翼族從九州大地上消失我應該怎樣;當我親眼看著,父親、母親、哥哥、姐姐、侄子、外甥被人類殘忍的撕去翅膀活埋掉,我應該怎樣?我能夠怎樣!只有逃!沒有力量的我只有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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